“这些牛、马横尸荒野,而且死亡状态七窍流血,疑似中毒死亡。”--警方
地球是我们共同的家,生活在一个家里难免会有矛盾,
但矛盾一旦演变成仇恨,
就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,并造成严重的后果!
今天为大家分享的故事是:被毒死的12头牛(牛主人:陈国友)
“养殖”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克山县有一个红星村,
村子里有一个名叫陈国友的男人,年出生,
从小陈国友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,
所以在陈国友20多岁的时候,他就发现了“商机”。
陈国友发现:“虽然红星村外面的草甸子不长庄稼,但是荒草一片片的长得十分茂盛,用来养些牛、马正合适。”
搞“养殖”的想法在陈国友的心里生根发芽。
终于,在年,陈国友开始着手去办自己规划已久的“养殖梦”,
养殖初期,陈国友也没有经验,先购买了1匹马、2头牛、几只羊试试看,
陈国友没想到,效果如自己预想的一般好,
这片长满野草的洼地,成为陈国友施展拳脚的一方天地。
渐渐地,陈国友的“养殖”规模逐步扩大。
在红星村,牲畜都是散养的,草铺好马、牛、羊自己就趴在上面休息了,
但是这些牲畜不会趴得离家太远,只有2、3里地左右的距离。
年陈国友为了照顾牲畜,在红星村外5公里的荒地上建造了2间房子,
这两间房供陈国友和父母轮流居住,为了照顾饲养牛、马、羊。
可以说,这条养殖路陈国友走对了,家庭的生活质量和收入大大提高。
但是8年后,一直顺利养殖的陈国友却突然报警了。
而警方对此也十分重视,30多名民警针对此案展开调查,
这不禁让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民警调查?
“被毒死的12头牛”年11月某天,陈国友接到一个电话是媳妇打来的,
媳妇带着哭腔:“老公,我爸做手术住院了。”
听到媳妇的状态非常差,陈国友非常担心地安慰道:“没事的,我马上过去陪你。”
随即,陈国友收拾好东西对父亲说:“爸,我走了,家里马、牛拜托你了。”
照顾牲畜对陈国友的父亲来说,并不是一件难事,毕竟照顾这么久了,
但好巧不巧的是,就在陈国友走后没两天,
讷谟尔河突然涨水,一些在河对岸稻田里吃草的牛、马被拦在了河对岸。
年11月30日早上天刚蒙蒙亮,陈国友的父亲便起身去寻找河对岸的牲畜,
但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牛、马的踪迹,
走到一片荒草处,陈国友的父亲才找到了一夜未归的牛、马,
但是它们却倒在了地上,陈父惊慌失措地就要哭出声来,
细数了数,家里养的12头牛和1匹马全死了,
面对此情况,陈父不知如何是好了,回到家里赶忙给儿子打了电话。
陈国友得到消息后,立马选择了报警,
因为12头牛和1匹马算起来大约有30余万,其中10头母牛还身怀牛宝宝。
得到报警后,警方对此案高度重视:“我们责成刑警大队成立11.30专案组,全力侦破此案。”
由于陈国友家牛、马死亡的中心现场区域特别大,
警方抽调了30余名民警,对案发现场进行分区域的细致勘察,
想要从中发现犯罪痕迹。
勘察过程中,民警又在现场发现了一匹马,
经过调查,那匹马与陈国友家的死状一样,不过这匹马属于先锋村韩玉波家的。
12月的讷河正值寒冬,天黑得特别早,
侦查员们决定暂时停止工作,明天一早再继续勘察。
不过在此之前,警方还开会讨论、汇报了一天的搜查结果。
汇报时一名警方拿出了陈国友家牛惨死的部分照片:
“这些牛、马横尸荒野,而且死亡状态七窍流血,疑似中毒死亡。”
“明天勘察,安排几名兽医对死牛进行检查。”
在散会之前,领导强调道:“疑似投毒案件,我们要高度重视,这不仅威胁到了公共安全,还会对社会老百姓的人身、生命、财产造成很大的危害性。”
“此案给被害人造成了较大的财产损失,给当地老百姓造成了恐慌,社会影响极坏,所以这起案件我们要以“命案”一样去对待,还老百姓生活的安全感。”
“勘察”第二天天刚亮,侦查人员就来到了案发现场开始工作,
由于牲畜较多,侦查人员请了6、7名兽医协助法医,
对死去的牛、马进行解剖、检查,
其他民警则继续以牲畜死亡地点为中心,向四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。
很快,法医、兽医那边传来调查结果:“确定胃内容里有鼠药成分。”
经过20多分钟的搜查、寻找,警方那边也终于有了发现,
在牲畜死亡地点的不远处,警方发现了一堆粉状物,其中还夹杂着玉米面、玉米粒。
警方立即拿来干净的提取袋进行提取,
经过检验,发现这些粉状物质中,含有“乙酸类鼠药”,
乙酸类鼠药:毒性极强,属于剧毒类,很多地方已经限制使用。
因为这类鼠药可以“毒三”。
警方为我们解释道:“毒三就是毒三辈,比如牛吃了乙酸类鼠药被毒死,牛尸体被狗吃,狗也被毒死,那么人再吃狗肉,人也会被毒死,这就是毒三辈。”
经过警方仔细勘察,总共发现8堆同样掺有玉米粒的粉状物。
在此之前,警方怀疑的只有两种可能:
一是,误食鼠药,但不现实因为天寒地冻没有老鼠。
二是,人为下药,报复性的下药毒害有极大可能。
很快在距离死亡牛马的中心现场米处,警方有了重大发现,
粗略数了数,这里有多个鼠药空瓶。
警方:“投毒人放了三种灭鼠药,一种是美国二号、一种是杀鼠醚塑料瓶、一种为猫人。”
除了药瓶,旁边还放着一个大酱的袋子和一个三角铁。
这疑似是人为拌药的辅助制毒工具,
但是对于酱袋和酱罐子民警却十分不解用来干嘛。
既然确定了是人为下毒,警方便有了方向,
立即开会调整、制定破案的方案。
警方将30余民警分为3组:
第一组:围绕与被害人陈国友有矛盾的嫌疑人进行排查。
第二组:针对现场发现的3种毒药,入手调查毒药来源。
第三组:对被害人和嫌疑人所在的村屯进行走访。
经过走访村民和现场勘察,警方很快刻画出嫌疑人的基本特征,
“走访中我们发现了嫌疑人在毒药中加大酱的秘密,农村的老牛爱吃大酱咸咸的滋味儿,这点是常年生活在农村,有很强的生活经验的人才知道。”
以这点为突破点,警方怀疑嫌疑人年龄应该在60岁左右熟悉牛的习性,
对受害人还有很深的过节,并且对周围地理环境非常熟悉。
虽然受害人有两位陈国友和韩玉波,
但是韩玉波的马在案发之前从不在这里放养。
可以说,这片地方只有陈国友的牛、马、羊,所以嫌疑人“很有可能”是冲着陈国友来的。
经过调查,发现在红星村与陈国友有矛盾的人竟有10余人,
警方对这10余人展开了细致的排查……
忽然,调查案发现场毒源的警方有了“突破性”的发现,
在克山县北兴镇的一个小卖店里,
店老板对卖出“一箱”老鼠药的事情记忆犹新。
年11月22日,也就是案发前一周,
店老板出售了一箱“美国二号”老鼠药,这种剧毒老鼠药家用的话一般2-3支就够了,
店老板说:“一次买50支的,真的不多见。”
“你还记得买药的人长什么样子吗?或者他多大?有什么特征。”
“买药的人我认识,是陈奎的儿子陈南。”
经过警方调查发现了一条关系线,
陈南是陈奎的儿子,也是陈文的侄子,而陈文就在陈国友提供的矛盾人员名单里。
“矛盾”据说年,陈文承包了一片荒地用来种树总面积30亩,
那时陈文还是村里大队的赤脚医生,就想栽点树苗种树,
经过大队批准后,陈文便把许多心思花在了种树上,
奈何那片荒地并不适合种树,许多树苗都死了只剩零散的几棵。
陈文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,经济效益也就大大受到限制,
这让陈文想要“转行”做别的,
就在这时,陈文看到村里有人外出打工挣到了钱,
便跟着大家一起外出打工,离开了红星村。
而陈文那没人打理的树苗开始自生自灭……
后来,陈国友看上了这块地,专门用来放养牲畜,
这块地适养牛、马、羊,之前三两只的牛马,一转眼就牛马成群了。
陈国友的养殖生意干的红火,不断扩大,
反观陈文经营过的树苗地却不断的萎缩,
打工回家的陈文发现自己树苗都被陈国友的羊啃咬了,非常气愤,
陈文说:“这是我的地,你为什么在我的地盖房子放羊?”
陈国友一连疑惑的问:“什么你的地?这是林地,你有证吗?”
林文拿不出证,因为年的时候林地烧荒,林文的林权证不小心烧毁了。
陈国友看不证件,便不会搬迁也不会赔偿,
于是,林文找到林业站补办手续,但是一连去了2次都没有办下来林权证,
后来林业站长给陈文出了一个证明,
上面清楚的写着:“柳树地面积30亩,特此证明。”上面还签字盖章了。
但是陈文性格温和,想去找回公道也不敢。
陈文跟陈国友的家就隔着一条马路,关系却隔了千山万水。
双方大人的关系僵持不下,陈文的孩子却跟陈国友的孩子玩的非常好,
陈国友家杀羊的时候,还会给陈文家孩子吃羊大腿,
所以陈文就更加不好意思去找陈国友。
年,陈文跟陈国友的矛盾又闹到了村委会,
但是不同的是,这一次陈文的身边跟了一个人,陈文的弟弟陈奎,
陈奎说话犀利,两家的矛盾更加加深。
“陈文的弟弟”当天,专案组成员将已掌握的信息放在一起讨论、梳理,
购买剧毒鼠药的人是陈南,
但是嫌疑人却是一个又丰富阅历的60岁老人,
警方推测,如果下毒的人真是陈南,那么他的背后一定还有帮手。
“陈文与陈国友有矛盾,陈南是陈文的侄子会不会帮忙报仇?”
“这个可能性不大,因为陈文的性格温和,不敢找事。”
“陈奎睚眦必报,会不会帮自己的大哥报仇?”
这个猜测得到了许多侦查员的认可,警方围绕陈奎父子展开了大量工作。
年12月8日,讷河警方传讯陈奎父子,
但是却在村子里找不到陈奎父子的踪影了。
据村民透露,陈奎父子在11月29日就离开了讷河,
警方怀疑父子俩,很有可能“畏罪潜逃”了,
很快警方开始寻找陈奎父子,过程还算顺利,
在大连火车站的候车室里,警方发现了陈奎的踪影,
对于警方找到自己,陈奎倍感意外,随后被带回讷河,
陈奎的儿子陈南在天津落网,对买老鼠药的事供认不讳,但是却不认下毒之事。
坐在齐齐哈尔的火车上,陈奎掉下了眼泪,
随后陈奎对指使儿子买药,自己下毒毒死陈国友的牛的事情供认不讳,
“你儿子知道你买药下毒吗?”
“他不知道,我没敢说。”
年1月15日,陈奎已经在看守所服刑了。
“回忆”当年的事情,陈奎记忆尤深也倍感后悔,
年4月,陈奎带着哥哥去陈国友家讨要占地的补偿,
并且拿着林业站给开的证明。
陈文说:“当时我给他看证明了,陈国友说那不行,微机上没有你的名,我查了没有你的名。”
之后陈奎就急眼了,气冲冲的带着陈文离开了,
也许心里已经在盘算什么坏主意来报复。
而记者采访陈奎的时候,陈奎说:“如果他当时赔偿的话就没有这个事儿了。”
但记者采访陈国友的时候,陈国友却给出了不同的回答,
陈国友说:“我当初使劲的想给他钱,他不要钱,就要我腾地方,你说钱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还能怎么解决?”
这点我们无法判断谁说的是对,谁说的是错,但是对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。
转眼半年过去了,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冲淡陈奎的怒气,
年11月22日,陈奎决定下毒复仇,让陈国友也不好过。
陈奎认为,自己下毒完就跑,再也不回讷河就没事了,
况且毒死几头牛而已。
陈奎没想到自己能毒死那么多的牛,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。
说起这事,陈奎都是无尽的后悔:“我只是看我哥哥那么大岁数了,也没有钱,就帮我哥哥出头讨钱、没要到钱要了一肚子气,最后给我弄监狱来了,不值,真的不值。”
而陈奎将毒药放在了公共区域,已经不是单纯的报复,
会让许多不知名路人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,陈奎侵害的是公共安全,构成了危险物质罪。
“结尾”纵观此案其实并没有太过复杂,是邻里街坊间的矛盾,
坐下来好好聊一聊,双方各退一步也许不会这样惨局。
仇恨使人面目全非,即便再有利益冲突也不应该做出极端行为。
希望陈奎在监狱里好好反思自己,改掉极端,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。
谨以此文,希望大家和睦相处,生活幸福美满!